这次回家跟他们玩I have never,有人说我从来没有学过乐器,于是默默地扳下了一根手指,身边的肉说“你竟然还学过乐器啊我都不知道”,嘿嘿,其实有学过一点点吉他,自学的,还为此剪了很短很短的指甲,却因为左撇子的恶习,怎么也不习惯用左手按弦,所以作罢。那个时候还没会走就想跑,特别想学《旅行的意义》的吉他谱,后来当然是没学成。然后某一天,YD哥突然打电话给我,听筒那边是我最熟悉的转弦调调,他说我学会了你听听。
《中国好声音——The Voice of China》,是由浙江卫视强力打造的大型励志专业音乐评论节目,于2012年7月13日正式在浙江卫视播出。6月6日下午,浙江卫视在北京举办《中国好声音——The Voice of China》新闻发布会,刘欢、那英、庾澄庆、杨坤四位著名歌手将作为明星导师言传身教,为中国乐坛的发展提供一批怀揣梦想、具有天赋才华的音乐人,树立中国电视音乐节目的新标杆。
自己也不确切地知道为什么,从他们唱完到他们讲话到他们离开,眼泪一直就这样掉下来。不是难过,真的。
是大学同学的组合,非常默契,但毕业了,于是该来的就都来了。男生说我以后应该也会唱下去,但她不唱了,我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默契的搭档了。
他们最后的话,女生傻傻地笑着说,加油加油,男生好像有很多话讲,但最后也只说了句,谢谢谢谢。
关于他们的记忆,男生说一个月前我们在学校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演唱会,我永远都不会忘记,这是他的念想。我们只能感觉,却永远不能切身体会。
而在我脑海中翻涌的回忆,一下竟不知道从何说起。从来觉得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唱歌吧,唱歌是一种多么天性的事情。天生没有一把好嗓子,却因为记性好,听过一遍的歌基本就能唱,在初中时还曾经有过“歌神”的封号,直到现在跟最好的那几个朋友去KTV,他们点错的唱不下去的歌,都会把话筒递给我,妮子可以唱。虽然唱得很囧,但还真的可以唱。总觉得自己唱歌时脸皮特别厚。
闺蜜里最会唱歌的是瑛子,初中时我们4个人常常在一起做梦,其中一个说得比较少的就是组乐队,乐队名字好像是老大想的,叫for four,初中女生的小念头,老大说这名字多好,下面一大群人在喊,for four、for four,多么朗朗上口。如果再认真考虑的话,就是老大做鼓手,LULU做键盘手,瑛子是主唱,我是和声,加我们两把吉他。其实还蛮靠谱的,只是我们从来没真的去试过。那个时候的梦想太多了,比如我们试图驾船跨个海,所以这个还排不上号。
那个时候我们岛上的商业街还开着很大一家卖盗版的音像店,我和瑛子去逛街,特别喜欢去那家店,吐槽。好像就是会有这样一个人,你搭上她,会变得特别傻逼。那个时候我跟瑛子的组合,就是我们在人家店里指着盗版碟劣质的印刷封面,那些我们特别默契的笑点,笑到直不起腰来,完全无视店主怨恨的眼神,每次这样的时候,老大和LULU就会默默地转过身,装作不认识我们。
初中时我跟瑛子也算是个组合,班级里搞节目,老是叫我们去唱歌。我们的声音很合,因为我唱歌比较轻,所以虽然完全没有乐理知识因而也没有分声部,但现在想来我一直做的应该是瑛子的和声的角色。现在想起我们放学后留在教室里,把录音机里的磁带一遍遍倒带再重来的下午,两个小姑娘,突然有种好怀念的感觉。
那个时候已经有超女了,瑛子还蛮想去比赛的,那个时候的超女还有海选的,我记得我们俩在肉家看电视,其他人在另一个房间打游戏,只有我们两个指着海选时那些特别搞笑的选手,傻逼似的笑个不停。
那个时候坐我前面的一个男生,特别喜欢唱歌,就麦霸那种,有次我们出去逛,我跟他走在后面,不知为什么,我在路上唱了好几首歌,我记得有首歌叫白色恋歌还是什么的,他听完之后说,你唱歌原来这么好听。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关于唱歌得到的最好的评价,以后也不会有了,而那个男生,高中之后因为脾性不和,却渐渐不怎么来往了。
那个时候我还做班级活动的主持,有次没节目了时间却还有,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上面唱了首歌,临时准备的,特别没底气,唱得很小声,下面都没什么人认真在听,却看到一个坐我前面的男生,抬着头特别认真地听着我唱歌,我一直记得他那个时候的眼睛,后来他去了另一个岛念高中,后来听说他念了北邮,我们初中同学会的时候我特别想见他,结果我迟到了,他早退了。
那个时候我的同桌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,我们上课基本都在玩笑,他唱歌非常好,真心好,所以他偶尔唱歌给我听,我都蛮开心的。我们前桌那个姑娘,嗓子沙沙的,也喜欢唱歌,偶尔回过头来唱两句,我后来再也没联系过她,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。
高中的时候我几乎成了我们那个圈子的歌曲推荐中心,比如苏打绿就是我听到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,然后迅速传播到瑛子跟我说隔壁班的一个姑娘也觉得这好听。我记得大学时我刚认识一个朋友,他有次QQ上跟我说他想下点歌问我推荐一下,我认真地列了张长长的歌单给他,然后意料之外地把他感动了一把,他说从来没有人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像我这样认真地回应过,大多数都给了一两首就了事了。
(其实如果有人问我推荐音乐或者电影我都特别乐意,或者你直接问我来拷也可以,甚至要我帮你分门别类做好文件夹都可以,因为那些我觉得特别好的东西,我真的很喜欢给我喜欢的人们听到。所以我以前常常会甩链接给朋友,这个你听下你听下。以前听歌还会哭,第一首是《吃你煮的鱼》,印象特别深,一个弹着吉他的男声,其它的很多都忘了,最近几年也很少了,记得《困在》和《春天在车厢里》也哭过。现在听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,反倒不怎么好意思去到处推荐了,也很少像当初那样情绪化,可以说是淡定了很多吧。)
然后,然后我们都分开了。瑛子在大学里用软件录了几首歌,里面有《旅行的意义》,她特地把它传给我,她说“我就想给你听听,因为是这首歌,所以我特别想听你怎么说”。耳机里瑛子的声音,就算是如此不专业的软件,依然那么明亮而动听。
这次回家跟他们玩I have never,有人说我从来没有学过乐器,于是默默地扳下了一根手指,身边的肉说“你竟然还学过乐器啊我都不知道”,嘿嘿,其实有学过一点点吉他,自学的,还为此剪了很短很短的指甲,却因为左撇子的恶习,怎么也不习惯用左手按弦,所以作罢。那个时候还没会走就想跑,特别想学《旅行的意义》的吉他谱,后来当然是没学成。然后某一天,YD哥突然打电话给我,听筒那边是我最熟悉的转弦调调,他说我学会了你听听。
想来当年YD哥学吉他的时候想跟nimal做一个组合,但他们两个其实音乐天赋都实在一般 ,一首《童年》都唱不下来。然后那天坐在我家的地板上,我说我来试试吧,于是YD哥弹着吉他,我唱了一段童年,他一下就激动了,“原来唱歌的人这么重要,我原来跟nimal合从来都没有这么顺过”,我说“那好啊,你抛弃他跟我组乐队吧,我们做个民谣小清新好了”。
曾经看到淘宝的第一个数据调查,它说舟山最文艺,因为那儿吉他卖得最多,那个时候我还蛮怀疑,现在想来也许真是这样。我记得以前芒果台做过一个蛮不错的但最后夭折了的音乐节目,叫节节高声还是什么的,棉花糖在里面唱的时候高晓松说过这样的话,“大陆的音乐有泥土味儿,香港的音乐往往很重的铜臭气,只有台湾能做出这样清新的音乐”(几年前的记忆,原话肯定有出入),他说大概是因为海岛的关系,住在海边的人往往会特别单纯,因为在面对海洋这样宽广无常的东西的时候,人的所有心计都会变得特别渺小而无所谓。
好像越扯越远了,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关于唱歌的回忆我会写这么多,昨晚走在杭州蛮偏的一个地方,那里有个很宽的十字路口,四边高高的路灯打下明亮的光,没什么人,特别静,我说这好像一个舞台啊,但我已经没有了年少时那样会无所顾忌地大声唱歌的傻逼念头。
一段时光从你身体里流过去了,甚至你不去刻意回忆都记不起来了,那些人,那些事,那些傻逼似的单纯而又快乐的时光,现在突然想起来,真美,美到不知为什么,一下就哭了。